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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前往清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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凱特站了起來,離開自己的座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,眾人面面相覷,不知道凱特到底在做什麽?

不久,答案揭曉了。眾人只見進去房間不久後的凱特,手裏提著他自己隨身攜帶的行李,走到眾人面前對眾人一一點頭後,忽然往門外走去。

眾人都楞住了,拜倫塔急問道:“凱特,你要上哪去?”

凱特在門口處站定,回過頭來微笑道:“既然已經被你們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了,想來你們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,所以我想我們就在這裏分手好了。感謝各位這兩年來的照顧,再見了。”

說完,凱特就要繼續往外走,摩洛忽然叫道:“凱特,你是不是在氣我不該撕下你的臂章的黑布,所以氣得不想跟我們在一起?”

凱特回過頭來,微笑道:“摩洛,你怎麽會這麽想呢?就算今天你不這樣做,總有一天,我自己也會對你們表明身份的,你怎麽會這樣認為呢?”

“那你為什麽要走?”摩洛慢慢的走到了凱特的面前,指著凱特背上的行李說道。

凱特苦笑道:“我想,你們大概不會想要跟一個傳說中的殺手在一起吧!所以我為了你們好,先離開好了。”

拜倫塔也隨著摩洛的腳步來到凱特的面前,聽到凱特這樣一說,忙道:“凱特,你這是什麽話?好歹我們在一起也已經兩年了,對於你的性子我們還不了解嗎?怎麽把我們說得跟什麽似的呢?”

凱特歉然的一笑道:“呃!真是對不起,我沒有別的意思。我只是不想因為我的名聲而造成你們的困擾,所以我想我還是離開比較好。”

這時,所有人都已經走過來,蘿莉希菲微笑道:“什麽名聲呀?凱特你祇不過是讓我們知道你的另外一個身份而已呀!你還不就是你,為什麽就因為這樣就想要離開?”

身為精靈的她,實在是不懂凱特為什麽會這樣子說。他只不過是還具有另外一個身份罷了!凱特還不就是凱特,為了另外一個身份就要自己一個人離開,她實在是搞不懂凱特的想法。

凱特微微一笑道:“蘿莉希菲,你不知道,我的另外一個身份會造成你們的困擾的。畢竟,剛剛你也已經聽到普勒說過了,我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,以前因為你們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,所以還沒關系,但是,現在既然知道了,那麽我也不適合跟你們在一起了。”

魯格皺眉道:“凱特大哥,你這樣子說,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,難道我們會因為你是屬於死亡……死神鐮刀小隊的一員,就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了嗎?還是你認為我們不配跟你在一起?要知道,死神小隊在各國之間可是口碑極好的一個團體,雖然你們只是針對銀月惡魔這個稱號而來,但是也著實替各國除去了不少為非作歹的敗類,擁有很大的名聲呀!”

凱特一陣苦笑,本來他只是想因為自己的身份暴露,所以不要替他們惹來麻煩,但是現在被他們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說了幾句,他只得在眾人的半拉半勸下,又將自己的行李拿回去房間,然後跟其他人又再度坐回到剛剛所坐的那個位置上了。

眾人坐定之後,老板威頓又再度拿上來了幾瓶酒,替眾人又都倒了一杯後,也隨之坐下。坐下之後,威頓的兩只眼睛直直地盯著凱特瞧,事實上,不止他一個,其他人也都跟他一樣盯著凱特直瞧。

看到眾人眼中完全的寫著“我有滿肚子的疑問,可不可以問?”的神情,凱特一笑道:“好了,不用一直盯著我瞧了,你們想問什麽就問吧!”

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的,最後,在所以有人當中,年紀最大的拜倫塔最先開口道:“凱特,你所謂的死神小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?”

凱特悠然道:“沒什麽!我們是一個小團體,是屬於某人名下的小團體,死神鐮刀就是他賜給我們的稱號,以死神鐮刀為名的九十九人小隊!”

聽到凱特這樣一說,眾人不由面面相覷,魯格疑道:“凱特你是說你們死神鐮刀小隊總共有九十九人,都是像你一樣的高手?”

凱特搖搖頭道:“高手倒未必,不過我們一共有九十九個人沒錯!功力大概也差不多。”

聽到凱特這樣一說,眾人不由大吃一驚,畢竟跟凱特相處過兩年的他們深知凱特的力量到底有多大。以往他們不知道曾經遭遇過多少的危難,在這其中凱特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是不容懷疑的。如今凱特又說,還有其他九十八人實力跟他一樣,這叫眾人實在難以相信。

但是,說不相信卻又明白凱特沒有理由也沒必要來欺騙他們。只是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力,可以將凱特這樣可怕的九十九人歸入自己的麾下?擁有這麽一支由高手所組成的可怕的部隊,那可比得上一支軍隊了。

剛剛因為自己的沖動而揭穿了凱特的身份的摩洛,這下也忍不住再出聲問道:“凱特,你們到底是在誰的手下呀?又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可以指揮你們這一群人?就是那個你一直在找,但是又不肯告訴我們的人嗎?”

聽到摩洛這麽一問,凱特不由地將自己的眼光移到窗戶外那漆黑的夜空,夜空裏有著一顆剛剛升到半空中的圓月,皎潔的月光在剛下過雨之後的天空顯得更亮了。

“今天又是四號了!”凱特望著那輪圓月,喃喃道:“又是一個圓月……這已經是我所看見的第二十七個圓月了。”

眾人一楞,隨著凱特的眼光望著外面半空中的月亮,皎潔的月亮所散發出來的月光,仿佛為外面的街道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色外層。

敏感的眾人幾乎隨即想到了一個人,一個名聲響遍全大陸,但是卻完全沒有人曾經見過他真面目的一個人──銀月惡魔!

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凱特臉上露出了一抹奇妙的微笑道:“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操控死神的鐮刀,如果有,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一個人……”

“在這世界上唯有一個人可以操控死神的鐮刀,就因為他不是一個人,他是一個魔,因為只有魔才可以隨意操控死神的鐮刀,可以掌控我們的生死。因為,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賜予的,為了他的一句話,我們隨時可以拋去生命!為了他,就算要我們與天下為敵我們也在所不惜!”

“他就是你們剛剛在談論的人,也就是我一直不肯告訴你們我在找的人,一個不能算是人的人,一個就算我們死神鐮刀全部的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他一只手的人,一個擁有惡魔的稱號的人!”

眼中迸出了無比強烈狂熱、崇敬的光彩,那個向來給他們一直冷靜得幾乎不像是個人的凱特的眼中,忽然散發出了異樣的光彩,然後,他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銀·月·惡·魔。”

雖然眾人隱隱之間已經知道了答案,但是當大家一聽到凱特真的說出了他們意料中的那個名字時,所有人還是依舊覺得心頭沈沈的,被凱特眼中的神采,口中所說出的名字給震得說不出話來。

眾人不約而同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,深吸了好幾口氣,盡力平覆自己被凱特震得狂跳的心。久久,終於才再有人出聲。

“凱特,原來你們真的跟那個銀月惡魔有關系!那麽說,以前的那場銀月惡魔的風波就是你們幹的了?”

眾人睜開眼睛,瞧見了那說話的正是拜倫塔,此時他正雙目睜睜的與凱特互望。

“沒錯,對於那些冒著我們最尊敬的人的名字去為非作歹的家夥,全都難逃我和其他夥伴的制裁。”這時候的凱特又恢覆了他們一向熟悉的冷靜的神態,泰然的回答了拜倫塔的問題。

拜倫塔點點頭道:“那些人的確該死,你們殺了他們倒也不為過。但是,對於斷劍峰下血土臺的慘案,你又做何解釋?”

聽到拜倫塔這樣一問,眾人心中不由暗道聲糟了!他們為什麽忘了,拜倫塔身為渾沌教的中位祭司,本著慈愛的教義,當然是最見不得別人傷害別人的,血土臺的慘案連一般人都不忍目賭了,更別說是拜倫塔了。他們深怕拜倫塔會因此跟凱特打起來,眾人正想要出言阻止時,但是凱特的反應卻叫他們不由的呆住了。

當拜倫塔一說到血土臺的時候,凱特那剛剛恢覆的冷靜神色又在瞬間崩毀,無比痛苦的神色忽然出現在凱特的臉上,原本靜靜地放在桌沿的雙手忽然緊緊地握了起來,顯示出了無比激動的神情。

“血土臺上的那些人的確都是我們所殺的,因為如果我們不殺他們的話,那麽我們就要被殺死,對於這點,我並不認為我們有錯。但是,我好恨!好恨我自己的無能為力,必須要讓我們的主,來背負這個不該由他來背負的血腥惡名,我好恨!”凱特的話顯得很平靜,但是他所說出來的恨,卻又讓人很明顯感受到他那強自壓抑的激動。

羅莉希菲忍不住的問道:“凱特,血土臺的慘案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對於這個血土臺的慘案她實在是好奇的要死,而且她怎麽也不相信凱特會是一個連無辜的老弱婦孺都殺死的人,所以她忍不住的又問了一次。

長長的嘆了口氣,凱特慢慢的將斷劍峰下血土臺的慘案,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。這一說,足足說了快兩個小時,才終於將血土臺百年之約給說個清楚。

當凱特說完之後,眾人不由都低下了頭,他們根本沒想到,原來在這駭人聽聞的慘案背後,竟然隱藏了如此覆雜、可怕、且不可思議的因果。

四方守護聖獸白虎的百年之約,外星怪物的陰謀與來襲,萬多個失去神智的人,白虎卵的誕生,這每一件事都叫人幾乎無法置信,也讓所有人都花了很多的時間才能夠消化完畢凱特所說出來的真相。

過了好半晌,凱特起身,說道:“無論你們信不信,這就是血土臺所有事情的真相,明天,我決定要到老板所說的清陽鎮去看看。如果你們還願意跟我一起旅行的話,那麽明天就在這裏會合。”說完,凱特便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去,留下了無言的其他人,還依舊在消化凱特所說的話。

第二天一早,凱特起了個大早,收拾好自己的行李,走出房門一看,在他兩邊的其他同伴的房門卻都關的緊緊的,凱特不由一陣的失望。看來他們都已經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,這也難怪,誰會喜歡跟一個惡名在外的人一起旅行?只是一想到曾經朝夕相處兩年的同伴,現在卻要分開,即使是他也忍不住一陣心傷。

慢慢來到酒館樓下的大廳,一下樓,凱特不由一楞,臉上隨即浮出了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。在樓下大廳處,只見其他的六個人,每個人旁邊都擺著一些個人的行李,正是拜倫塔他們六人。

不知何時,他們早就等在這大廳中了。看到凱特下樓,魯格最先叫道:“凱特,你太晚起床了唷!你看,大夥都等了你很久了。”

走到他們的身邊,凱特坐在那克特別空出來的椅子上,微笑道:“你們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?”

普勒誇張道:“早?大夥可是幾乎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,都是你這害人精說什麽今天一早在這裏會合,結果也沒說幾點,我們怕你自個兒先跑了,所以天還沒亮,全部的人都已經到齊,結果反倒是你這家夥睡得最安穩,一直到現在才起床。”

笑笑的接過了老板威頓所拿來的早餐,凱特充滿歉意及歡喜道:“真是對不起了,我真的是忘記了,謝謝你們到現在還願意跟我在一起。”

拜倫塔微笑道:“凱特,都是老朋友了,不必說那麽多了,趕快吃早餐吧!現在我們可是對於你口中的那個人好奇的緊呢!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早點跟你一起見見他呢!”

笑著點點頭,凱特很快的吃完了早餐之後,與大家一起告別了老板威頓,照著老板威頓所指的方向,往清陽鎮去了。

望著凱特眾人逐漸遠去的背影,威頓不由滿意的點點頭。這一次論起來,他的收獲最多,不但見識到了傳說中最為神秘彪悍的死亡殺手,還知道了震驚全大陸的神秘事件背後的真相,其價值直比上三天的客資。

傍晚時分,正在房間裏不知道寫些什麽的威頓,忽然聽到酒館外傳來一陣陣喧嘩,好奇的他將東西收好之後,走出了酒館一看,卻發現有一群人正往他這酒館的方向奔來,沿路上還不停地大呼小叫。

威頓好奇地一瞧,不由臉色大變。這群大呼小叫的人正是木匠小鎮裏的人,在他們背後,有一大群的魔獸地虎正到處奔跑追逐人群。

這地虎是木匠小鎮附近最常見到的一種四階魔獸,身長不滿一公尺,形狀似虎,身上布滿了尖銳的巖石,有很強的攻擊性,而且喜歡群居,經常一出現就是十幾二十幾只,來到這裏的冒險者最常死在它們的利爪及尖牙中。它們以前也常常跑進鎮中獵食鎮民,但已經很久沒見過了,只是為何這一次又侵入鎮裏?鎮中的護衛團在幹什麽?

抓住了一個跑到他身邊的臉色蒼白的瘦弱青年,急問道:“約典,怎麽會有魔獸跑進來鎮裏?護衛團在哪裏?”

瘦弱青年約典白著臉急道:“威頓大叔,趕快逃,這一次魔獸們大舉入侵,到現在鎮裏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。護衛團?別提了,這一次據說就是護衛團中的人想要去偷地虎的卵,所以才會引得地虎們大舉入侵。現在護衛團已經全死光了,但是偏偏他們又將這一群地虎給引到鎮裏來,現在再不逃就來不及了。”說完,不顧臉色大變的威頓,約典一個轉身,就又要往鎮外逃去。

只是,約典這一個轉身,立即撞上了一個魁武的人影,猛地一撞之下,約典被這人撞得坐倒在地,還來不及破口大罵,立即聽到一個聲音道:“這位大叔,請問你們的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?怎麽會有一群地虎沖進來,還到處一團亂?”

威頓及約典同時往這一個魁梧的身影一看,約典驚於這一個身影的高大,而不得不將到口的咒罵聲給吞了回去。而威頓卻是兩眼一亮,原本慌急的神色立即一緩。

不顧有旁人在場,威頓急急道:“這位……請問你是死神鐮刀小隊的成員吧!拜托你,請你幫幫我們小鎮驅除這些魔獸地虎吧!請你幫幫忙!”

這個看來約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魁武大漢,有著一張粗豪的臉,穿著一身看來已經穿了很久的老舊灰褐色衣褲,背後還系著一把暗紅色的連鞘長刀,足足有一百五十公分長,左肩上背著一個布滿了灰塵的行李。但是最吸引威頓目光的,卻是這一個快兩公尺高的大漢左臂上繡著一個六角形的黑布。

“咦!”魁武的大漢摸摸頭,奇怪道:“這位老兄,你說的話怪怪的唷!你怎麽會知道我是死神鐮刀小隊?”大漢顯然很奇怪,為什麽威頓竟然會叫出那個很少人知道的稱號,所以顯得既驚奇又不敢置信。

“現在先不要說這些,請你先消滅這些魔獸,我有重要的消息,是關於你最關心的那個人的消息,等一下再說給你聽,拜托你先幫幫忙!”看到大漢一副懷疑的眼光直註視著他,但是卻一直沒動作,威頓靈機一動,急忙叫道。

大漢臉色一變,隨即拋下了背後的行李,丟下一句:“老兄,看來你不是一般人,待會咱們可要好好的談談!”

才說完,大漢立刻穿過了重重疲於奔命的人群,來到酒館右側的街道上,獨自一個人面對一整群三十多只的地虎魔獸。

這時候,附近的人已經跑到威頓的身邊,聽到威頓請那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人消滅魔獸,在逃命之餘,又難掩心中的好奇,大多數人不由地都駐足在威頓的身邊,看著威頓珍而珍之的撿起了那個大漢所丟下來的行李。

一旁的約典,兩眼望著正面對一群狂怒中的地虎魔獸的魁武大漢,一邊卻又忍不住的問出了現場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問:“威頓大叔,那個人是誰?他真的能夠對付這麽多的魔獸嗎?”

威頓一掃剛剛著急的神色,輕松道:“放心,如果他不行的話,就沒人行了!就怕他不肯幫我們,只要他肯幫忙,今天這群魔獸已經不成禍害了。”說完,便不理其他人一副驚疑不信的神色,威頓專註地看著站在眾人面前的大漢。而現在,這群地虎魔獸已經距離大漢不到二十公尺了。

在眾人眼中,這一個大漢不但沒有用幻獸鎧化,甚至連他背上的暗紅長刀也沒有拔出來,只是雙手握起拳頭,就這麽面對著這一群在眾人眼中無比可怕的魔獸。

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,魔獸群來到大漢的面前,大漢掄起了不知何時冒著紅色光芒的雙拳,眾人只見到這個人東砸一拳,西捶一下,動作也沒有說很快,但是偏偏這一群地虎完全沒有機會侵入這個大漢雙拳所築起的防線。

最叫眾人不敢置信的是,地虎那一身堅硬如巖石般的外層保護,在這個大漢的雙拳之下,竟然像是紙紮的一般,應聲而破,沒有任何一只地虎需要大漢再打第二下的。每只地虎在被大漢一拳打中時,立即像是著了火一樣,慘叫一聲,渾身冒出紅光倒在地上,動也不動,眼看是活不成了。

三兩下,這一大群的魔獸大部份皆已喪生在這大漢的手中,其他的魔獸看到情況不妙,也都宛如喪家之犬般哀嚎地逃離了這個小鎮。

大漢拍拍手,宛如做了一項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,在其他鎮民瞠目結舌下,回到威頓的面前,微笑道:“老兄,現在你可以說了吧!”

威頓忍不住又看了看大漢那雙現在已恢覆成原狀的大手。過了半晌,他才回過神來說道:“今天早上,凱特剛剛從我這裏離開,所以我知道你的身份。”

順著威頓的目光,大漢望向自己左肩上的六角形黑布,苦笑道:“原來是這樣呀!”

威頓又續道:“關於剛剛我所說的,在距離這裏東方約一百裏處的清陽鎮外,有一群盜賊,他們的首腦是一個自稱銀月惡魔的家夥,現在凱特已經往那個方向去了。”

大漢一楞,自言自語道:“原來凱特已經來過這裏了呀,嘿!沒想到我們想的都一樣,不過目前,還是先解決那個可惡的家夥再說。”

說完,接過威頓手中自己的行李,匆匆地拋下一句:“老兄,多謝了!我叫力奧。”

所有人包括威頓在內,看到這個只知道名字叫做力奧的大漢像一陣風般,來去匆匆,很快的又消失在鎮外的小路上。

剩下的眾人不由的全都呆住了,面面相覷,不知道該說什麽。而威頓只能在心裏苦笑一聲,好一個魯莽的家夥呀!

搖搖頭,趁著眾人還未完全回過神來時,威頓急忙回到了自己的酒館,關上門,避開待會可能會接踵而來的問題。回到房間裏,威頓拿出了剛剛在他離開房間前收拾好的東西,那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灰色小竹筒,打開了竹筒的一邊,從裏面拿出了一張的紙條,想了想,再用一支細細的尖銳小筆,在已經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堆字的紙條上又添了幾筆。

仔細一瞧,威頓在紙條上寫著:“發現死神鐮刀小隊蹤跡,並已獲知血土臺慘案的真相,請立即派人前往清陽鎮查探。死神鐮刀小隊之目標名為凱特、力奧兩人。”落款人是橙屬16密星。

若是知道內情的人看到這裏便可以知道,號稱大陸上第一情報組織“北鬥”,有分布在各處的密探耳目,分別是以紅、橙、黃、綠、藍、靛、紫七彩七色為分支,再以編號為區分。來威頓這一個看來無一特色的的平凡酒店老板,竟然也是屬於北鬥的一員。

將紙條塞回竹筒裏,系在北鬥傳訊專用的小型鴿型幻獸的身上,將這幻獸放開之後,小幻獸便往南方飛去。

望著信鴿消失的方向,威頓忽然一拍頭,自言自語道:“哎呀!昨天被凱特一打岔,我都忘記昨天只講了兩個消息。第三個,那個關於能夠治愈各種奇病的銀魔狼王也在那附近出沒的消息沒講,真的是忘記了!”

再拍拍頭,威頓轉頭回到自己的酒館。只是,他並不知道,他這一個不小心忘記了,卻害凱特差點與某人失之交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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